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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中翻譯伊爾文‧史東(Irving Stone)的《梵谷傳》功力不凡
令我不忍卒讀的是24歲的靈魂
在比利時南部波瑞納治的小瓦斯美
遇見悲劇
那個清晨3點下坑
中間只能休息15分鐘原地用餐
然後一口氣做到下午4點
整天貼在又黑又熱只能赤裸工作的煉獄
有誰能在一呎半高，二呎半寬的隧道待上13小時
有人在傳記裡
忍住淚水
喉頭哽塞
可是什麼也說不出
有人在傳記外
為了「他知道這只是一種無益的舉動;
整個礦區還有好幾百個小孩在受凍」而動容
有人在傳記裡
發現自己
肚子又暖又飽
床寬大而安逸
衣櫃裡有一疊疊的衣物
而認為自己是騙子、懦夫
有人在傳記外
自以為可以和個案們同甘共苦
卻永遠無法力拔山兮改變一切
而奈若何
如果伊爾文‧史東不曾那麼考究的追溯文生的細節
余老的白紙黑字就不會叫人沉重的無法呼吸
這六年來
許許多多的個案的無言
在心裡留下深深淺淺、大大小小的無奈
一向
我們說好要討論的書
總是閱讀無礙
這次
請容許我的無法自拔
思緒凝固在110頁
再也無法前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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